十个百川串一串儿

什么时候有那种,我把脑洞扔给它,它写成文档扔回来的app!

C'est la vie!

三十日今天又是我啦!本来想一次放完,但是仔细琢磨一下觉得还是分上下叭。
题目的依旧是瞎起的,意思是“这就是生活”,是超级无奈的那种语气,丧丧的感觉。

雷点:残疾德华坐轮椅
             航海组
            现代背景
            ooc到没有c



谢伊接到海尔森电话的时候正躺在床上用电视盒子看电影,百无聊赖的人翻来翻去还是选回了加勒比海盗,简单化后的海盗生活看起来无忧无虑又多金,只要动动刀剑杀杀人,传奇的骷髅船长和章鱼海怪也让人热血沸腾。
  “才不是呢!”爱德华当时嚼着爆米花骂道,“事实上比这复杂多了,今天是船长,明天就可能被逼着拿枪自杀了。”他说,想翘起来二郎腿,动了动身子却不得不放弃。“这么说的话还是黑帆比较好看。”谢伊撇撇嘴,摸到手边的遥控器要退出播放,被爱德华使劲一歪身子按了回去,“别,黑帆太深沉了,我想看点轻松的。”金发人整个身子趴在谢伊腿上,仰着头冲他笑,圣殿骑士叹了口气把人给扶起来,把亮度给调高了些。
海尔森电话打进来时正赶上决战前一刻,爱德华尿急赶去厕所,他贴心的按了暂停键。顶头上司的号码有不一样的铃声,谢伊曾经认认真真思考过,最后还是设置成了手机自带铃声,叮铃叮铃的声音响起来,最能让他想到一成不变得甚至有些单调乏味的海尔森。
爱德华晃晃悠悠的从厕所出来,谢伊做了个手势让他噤声,眉头紧锁的样子让他一阵心悸。
上司说完事情经过后缓了一会儿,才用那优雅的伦敦腔给他下了任务,“给我把他找回来,谢伊,我知道他还活着。”谢伊应了一声,才放下心来——海尔森并不知道爱德华在他家。“我尽力。”他又假模假样的问了一堆地点时间任务线索,才郑重其事的挂断。打开电脑却懒得去看海尔森刚刚发过来的好几封任务相关的邮件。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废物,毕竟目标现在就在他身边坐着,装作不关心的样子,却始终竖着耳朵听。

谢伊自从兄弟会跳槽以后就对北美的刺客情况知之甚少,他更喜欢去法兰西出差,元音因素占了更大比例的法语即使听不懂也让人身心愉悦,不再想那些粘在手上洗不掉的,昔日同事的血。无关乎利益和交情,只是他觉得对,便义无反顾的去做了。风雪夜里不知谁的一枪便给他的刺客生涯草草画上终止符,但因着工作性质,他总能有意无意的知道些花边新闻。比如海尔森年轻时不小心犯下的错误,小错误因为一个误会长成了一个大错误,北美兄弟会在这几年的扫荡下势头减弱,阿基里斯本已渐渐消沉苍老,但是突然得了康纳这个大错误,便又振奋起来,海尔森提起康纳的时候眉头皱的比往常还要深三分,对自己的儿子他有深沉的爱,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儿子滔天的恨意。
这事本该有些缓和的,兄弟会抢在圣殿之前得到了碎片,实验无意之间触发了第一文明的技术,本来已经死去几十年,该尸骨无存的爱德华在巨大的培养罐里睁开眼睛。身形面容还是二十几的光景,脑子里却装了太多冗长又灰暗的记忆。爱德华曾做过海盗,血雨腥风太多年,只剩一颗向往自由的勃勃跳动的心,退隐后才进入兄弟会,却也只是在伦敦做些文书研究,从未做出什么大的实质贡献。故而比起前几位声名显赫的大导师,前海盗的名声要不光彩的多。
他们第一次见面谢伊被吓得差点打翻咖啡。当时圣殿骑士正悠闲的坐在咖啡厅的露天座位,透过眼睛用鹰眼追寻刺客鲜红的身影。突然之间遮掩用的眼镜被人从身后摘下,当他反射性的做出反击的时候金发人轻松接住他的攻击,咧开嘴笑了笑。或许是当时香榭丽舍大街的阳光太明媚,爱德华的金发软垂在耳边,他略一歪头,还有些红肿的耳垂上挂着颗银色的耳钉,小巧又精致,正是刺客组织的标志,正反射着晴朗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复活的刺客手指轻巧的在他裤兜划过,再抬起的时候指尖夹着谢伊拼死拼活搞到的线索。
爱德华举着袖剑,拿着纸条,却不着急走。他俯下身,宽松版的灰色轻薄风衣遮住半个视野,看起来好像两个男人在调情。他低头看着谢伊,眼神里似乎有情感跃动,他嘴唇动了动,轻轻问出一句“我儿子还好吗?”谢伊不知道说什么,被迫仰头的姿势让他被那双蓝眼睛吸引过去。
那让他想起海尔森,却又有太大的不同。这一双更透彻,而带着阳光的温度。他看着看着有些眩晕,可事后想想总觉得那是血液不流通的后果。然后他咽了口唾沫,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是鬼吗?”
“海尔森怎么派了个傻子。”爱德华皱了一下眉头,两条眉毛之间的川字型让这对父子看起来相像很多,然后谢伊就被一巴掌打晕,醒过来的时候还发现咖啡从头顶留下来,杯子倒扣在脑袋顶上,看起来就真的像个傻子。
之后两人交集多了起来,因着刺客和圣殿时打时和,他们既有过在街道房顶的追逐战,也有过酒吧里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聊天,总之就是那种可以一起谈天说地,也可以下一秒抓起枪激情互射的关系。但二人到底是敌对关系,不出任务无关立场的时候偶尔会在街角撞见,互相点点头就算是最大的交情。
所以对于爱德华走投无路跑到他这里来避难的行为谢伊多少有些不解,他给爱德华倒满一杯热牛奶的时候曾问过他的原因,金发人舔舔唇边的白渍,“直觉吧。我脚带着我来的。”谢伊嘲讽的笑了笑,爱德华也笑,搁在杯沿正喝牛奶的嘴唇里吐出个气泡,破裂的时候崩出液体,挂在他浅金色的睫毛不上不下,被他自己给擦去。
谢伊走到厨房从煎锅里盛出煎蛋,装在浅口盘里,摆上两片培根,又撒了些胡椒粉,带着刚好的吐司坐回他身边,眼睛盯着爱德华软垂下来的双腿,觉得庆幸又惋惜。可仔细去深究惋惜什么庆幸什么,是这个棘手的刺客没死在自己人手里,还是好端端的人落下个残废的后半生,他自己也不清楚,索性比起眼睛只顾咀嚼。

捡到爱德华其实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七月初的时候谢伊在巴黎被人伤了眼睛,送回圣殿本部之后医护人员便立即紧张的开始检查,但索性只是暂时失明,视力会缓慢恢复,只是初期看物会昏暗模糊。谢伊便乐得清闲的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养伤,过着中午起床半夜睡觉的垃圾生活。
直到某一天摸索着打开冰箱,却除了纯净水什么也没找到。他打电话给公司派给他的雇工,小姑娘急的要哭出来,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停电,路上的路障莫名其妙的拦住车辆,交通路上的车堵了好几个小时也不动地方,后备箱里的速冻食品都快化了。
伤员无奈只能拿着导盲杖披着雨衣下楼。在电梯里他摸索着按了最底层的按钮,却不知道停下的时候自己该不该出去。
“也许我需要一只导盲犬”。眼瞎的人这么想着,“可是狗的视野里只有黑白两色,那我要怎么靠着它过红绿灯呢?”他犹豫着迈出脚,却突然豁然开朗,“我虽然没有狗,但是他妈有鹰眼啊!”他急匆匆的退回来,有些生疏的用上鹰眼,伴随着些许灼烧的痛感,再睁眼的时候视野里蒙上黑白灰三色,比平时的鹰眼视野要更暗些,却也足够看清头顶上方的楼层数字显示的3.他摇摇头刚要合上门,眼中突然冒出个红色身影,正艰难的爬楼梯。电梯门左侧便是楼梯,谢伊稍一侧头,模糊的看见那人两腿拖在地上,双臂酸软,却还拽着身子往上爬。他穿着医院那狗屎的病号服,后背和屁股大咧咧的露着,正对着谢伊的背与屁股交接的地方亘着一道伤疤,他看不太清,但很明显不偏不倚落在腰眼上。
红色意味着敌人,不是警察就是刺客。可谢伊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二者的可能性都不大,警察不会落得这么狼狈,刺客不会都这个死样了还执着于刺杀他这个睁眼瞎。他犹豫了一会儿,听着那可怜人的粗喘,还是不忍心的安慰自己许是鹰眼跟着眼睛一起坏了,快步走过去两手穿着腋下把人给捞起来。
问安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怀里人扬起的脸给吓了一跳。
鹰眼视野里人的面容不甚清晰,像x光片一样丑不拉几还有点瘆人,可谢伊还是凭着联想能力叫出了名字。“爱德华?肯威?”
狼狈的露着两瓣屁的刺客疲惫的一咧嘴,“对,请你好心把我抬到你我那不知道在哪一层的家。”他看着谢伊眨眨眼睛,竟显得有些委屈——但是因为谢伊那个时候瞎他没看清——“还有,我想吃烤鸡喝热巧克力,加棉花糖。”

谢伊每天装摸做样的早出晚归,眼睛恢复了尽一个月,鹰眼张开的时候仍有些刺痛感,但大体已差不多无碍。他装出拼命的样子在海尔森给他的任务点附近尽职尽责的找人,为了做样子甚至去了警局和爱德华当晚住的医院查监控,但意料之中的,大停电似乎使得所有电子设备停用。谢伊靠在医院洁白的墙面上,身侧就是巨大落地窗。他手指之间夹着根烟,看着窗外阳光下的景观喷泉,脑子里却想象出爱德华决绝的推动轮椅,门口的警卫被什么突发事件给调走,而他开着鹰眼,穿过混乱的人群,逃离这个总是迎接新生和死亡的地方。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巧合,谢伊看着爱德华阳光下通透的蓝眼睛想,他当然知道事有蹊跷蹊跷,他蹲下身子递给金发人一杯加了棉花糖的热巧克力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可“我今天去差了监控”的话才说了一半,爱德华一把接过温热的白瓷杯,吹了吹啜了一口,“我总会认识些能黑进系统能造成大停电的老朋友。”爱德华脑子里闪过总是遮着半张脸的男人,撇撇嘴,“技术还不错,就是开车差了点。像骑着烧热的铁板上的黄油。”

爱德华残疾了,子弹打在金属表面上,又弹起,奇迹一样狠狠嵌在他尾椎上,如同他奇迹一般的复活。他腰一下没有丝毫感觉,两腿搭在轮椅上,怎么晃动也再站不起来,但是他总还是要洗澡的,上衣尚可以自己利落的脱去,弯下腰尝试脱裤子的时候却连带着轮椅一起失去重心摔在地上。谢伊听到声响进来的时候爱德华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脸和膝盖着地,轮椅像壳一样压在背上,仿佛一个倒扣的杯子。圣殿捂着嘴笑了笑,说这就是你当年你把咖啡扣在我脑袋顶上的报应。
爱德华没办法坐在浴缸里,也没办法站在花洒下,谢伊想了想还是自己坐进去,把人抱在身前。浴缸本就不大,两个大男人坐进去就更有些拥挤。爱德华身下根本没有触觉,所以也不觉得尴尬,道了声谢就大大方方靠过去,脑袋搁在人肩膀上,闭起眼睛享受热水澡。
谢伊叹了口气,从旁边的篮子里掏出洗发水,惯于枪械的手指上打了细腻泡沫,再轻轻穿插进浅金色发丝间。他低头,借着浴霸的灯光打量爱德华比他还年轻些的侧脸。
浅色胡茬前几天刚刚被打理过,正带着些细微的巧克力的味道,睫毛纤长而浓密,却并不女气的卷翘,直直铺下来,投下的阴影和他的黑眼圈融在一起。谢伊手指向下,梳理到发尾,白色泡沫里的金发有些枯燥,甚至有些开了叉。他想起当年香街上散发着淡淡光晕的柔顺金发,柔和光彩胜过一旁橱窗里待售的金银饰品。他举起小花洒冲干净泡沫,又挤了一手的护发素。
“那是啥?”爱德华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问到。“护发素。”谢伊淡淡的说,“你头发都分叉了。”
爱德华哦了一声,谢谢还没说出口,两人敏锐的听到客厅的门一响,来人放轻了脚步,却依旧被两个大师捕捉到。
谢伊动作迅速的从不知哪里摸出一把枪,拉开保险对准门口。爱德华自知无力帮忙,便勉力蜷了身子,往谢伊怀里躲了躲,尽力捂住要害。
浴室的门啪嗒一声被打开,来人慢慢走进两人视线,冷静淡然的表情在看清浴缸里的情形时变成愕然,然后是愤怒,他从腰后拔出手枪对着谢伊的脑门。
然而后者却不敢动作,甚至放下了枪,结结巴巴说出一句“sir……?”
爱德华闻言放下捂着脑袋的手,抬起头,正对上海尔森的眼睛,他想想两个大男人泡在浴缸里情形对海尔森的刺激,尴尬的笑了两声。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对我父亲,谢伊寇马克?”谢伊惊恐的看见海尔森的手指拉开了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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