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百川串一串儿

什么时候有那种,我把脑洞扔给它,它写成文档扔回来的app!

【中秋贺文】千里共婵娟(肯威家亲情向的甜饼)

苏轼写的真真算是绝句,想起中秋,除了这水调歌头竟想不出什么其他(可能是自己脑子不好了……)

只要还在放假,就还算中秋贺文!我没有迟到!

打tag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忘了老谢

明制汉服是真的好看,始于齐胸,忠于明制✔

喜欢的话别忘了留下小心心和小蓝手或者评论吖

祝大家都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只可惜我在异乡,没有明月,没有家人。





1

爱德华曾听邵云说过,八月十五是中国团圆的时节,家里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透过薄凉夜色,看圆月,吃月饼。

他不知道古老东方的纪年换算成西方历法是什么时候,但当他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扣指甲的时候,东方刺客送来一盒月饼。他透过精致的包装看向底下的食物,圆形淡黄色面团上印着方正汉字,他看不懂,但东方自古是注重这些礼仪的,大抵是什么祝愿的话。

邵云难得换下帽衫牛仔裤,穿着明制汉服,月白的交领琵琶袖,外罩淡黄齐腰比甲,下身同是月白褶裙,在底下一圈绣着白兔和明月,点缀着点小桂花。爱德华当然不懂这些,看着邵云只是觉得她仍然是十几岁少女模样,浅淡颜色让人想到月亮,心情便也跟着明朗起来。

送走邵云,他看着手里的月饼,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口,他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另一栋大厦,想着圣殿那边有没有人给儿子送月饼。

2

爱德华本想叫着康纳一起,但走到门前敲门的手却停在半空。

康纳那狼崽子别扭的很,大过节的何苦给海尔森找不痛快。

他叹了口气,带着的无奈摸摸康纳门前的名牌,想着这对父子什么时候能和好。

他裹紧了外衣,揣着月饼按下电梯。

3

爱德华是刺客,按理说本不应该出入圣殿的地盘,可他是本部大团长的爹,保安看到金发刺客大大咧咧走进来,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拦,刚要向上通知却被爱德华一伸手给拦下来。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神神秘秘的问,两个守卫摇摇头,他嘿嘿一笑,“不知道就好,傻站着吧。”他伸手拍拍比他高一个头的傻大个,插着兜哼着小曲溜达进去。

4

爱德华走在圣殿的长廊里,明亮的落地窗,素色的装潢,阳光照进来打在挂画上,爱德华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廊里,右侧是房间,左侧是历代圣殿领袖以及为教团做出什么卓越贡献的人。慢慢的走到尽头,他看到了海尔森的画像。

他想起一切的最初,那一段放下海洋与血,也没有火光和夜袭的日子,也是一个这样的时节,他手臂上坐着才七岁的海尔森,柔软的发丝不似他金发浅淡,蓝眼睛里也没有雾都终年不散的阴霾,满满地透着纯粹。

海尔森搂着爱德华的脖子,他刚刚被家庭教师责罚过,因为他没有好好复习昨天的历史课程,亚历山大的东征。爱德华下楼去取刚刚送来的文书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海尔森委屈的站在墙角,头顶顶着一摞厚厚的书,而老先生背着手,自顾自的一言堂。

爱德华把脸挤进门缝,对着海尔森求助的眼睛笑了笑,甚至张开嘴吐出一截舌头,然后吹着口哨离开。

5.

“做错了事情就要挨罚,这没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把抽泣的海尔森抱起来,用坚实的臂膀把他托起来,稍稍仰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昨天看我在院子里摆弄枪剑的时候你可是说你做完了作业,我还没有罚你说谎呢我亲爱的儿子。”他抱着他走过洒满阳光的长廊,红色的墙纸热烈而堂皇。船模的细节被阳光给勾勒在墙上,复杂的映射道理让它被放大许多,海尔森透过泪眼看着,看父亲挺直的脊背和面前放大了的船只阴影,仿佛站在船头迎着浪花的船长,身后是紧追不舍的猎船,红色风帆被风浪和炮弹打的残破,身前是几米高的浪头,仿佛深海巨兽张开口,前来追魂索命。而他的父亲扬一扬手,“全帆!”

小孩子撑着父亲的肩膀坐直了身体,揪着爱德华浅淡的金发,睁大眼睛看着墙上的挂画。

“那是谁?父亲?”海尔森尚还不谙世事,指着毛发浓密,带着船长帽的男人问,海尔森到现在还记得,他父亲僵了一下,把头转过去看那几张被裱起来的画,眼神变得轻柔而哀伤,然后叹了口气。

“是海盗。”


6.

后来那几张画当然都被收起来,因为海盗并不光彩。

海尔森一直都以为那些略有些粗糙的画布被父亲烧了,可直到在现世被第一文明唤醒,去到被保护起来的肯威宅邸,看到那个地下室,他才觉得血液里有什么被唤醒。在角落里拿出被好好封起的画,他才知道,父亲从未忘记那段过往。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朗声应了一声请进。

7.

肯威从来都是情感热烈的生物,他们的情绪饱满而丰沛,只可惜除了最初的爱德华,剩下的二位都不善言表。一个是爱得深沉,一个是爱得默然,再加上一个冷冷淡淡的珍妮弗。老父亲不知道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错,也许一切都只是伯奇的错。

爱德华深知有些东西不能憋着不说,有什么就说什么才对。既然有情又有爱,又为什么不好好说出来。上一辈子是他死的太早,这一次他能抓到让一切完满如初的机会,像是天上圆圆的满月,婵娟如此,他便也要这个家和好。

8

海尔森有些惊讶爱德华的突然来访,手里捧着浑圆可爱的月饼,新奇又隐然的喜悦一点点爬上来,多年的冷冷面具忽然裂出一个轻巧的笑。

爱德华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教育海尔森,“康纳是别扭了一点,但本质来说还是个好孩子。”老一辈对好孩子的定义,总要比对他时宽松一些,即使他孙子曾要举着袖剑捅进他儿子的脖子,在老人看来也是个明辨是非敢作敢当的热血好青年。

金发人自顾自的说着,“这是个可以包容和共存的社会,海尔森,信念不同也不必要真的动刀动枪,不一样是可以被接受的。”

海尔森摆着爱德华的手腕后翻,袖剑噌的弹出来,被英国绅士用手绢擦了擦,将桌子上的小月饼一分为二。他两眼放空的机械性嚼着甜甜的月饼,被清淡又香甜的味道冲上了头,竟然觉得爱德华说的有点道理。

虽然是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道理。

9

大团长在爱德华鼓励的眼神中打开手机的拨号页面,手指停在拨号键的上方,颤抖却不动,最后还是爱德华按着他手指头拨下去的。

大厦里对普通的电话卡有信号管制,屏幕停在拨号的页面缓了一会儿。海尔森趁着空荡求助似的看向爱德华,眼神一如当年顶着书本站在墙角的小男孩,爱德华为此勾起了嘴角,越过茶几摸摸他宝贝儿子的头顶。

他一直是他的海尔森,从未改变。

“就说请他过来吃月饼。”

10

电话打通,话筒刚刚发出一声嘟,海尔森被吓得猛一低头。

电话未被接起,刚过两秒钟,办公室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铃声。

海尔森和爱德华打开门,看见一脸通红,举着正响铃的手机尴尬到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的印第安血统狼崽子康纳。他低头嘟囔了一句“爷爷怎么在。”然后从兜里掏出被挤得有些变形的月饼塞过去。

海尔森张大了嘴巴,看着康纳不知道说什么,而爱德华伸脖子出去看了看,对着一走廊被勒晕的圣殿努努嘴,拍拍海尔森肩膀。

“至少你儿子的潜行过关了,瞒过了北美圣殿骑士大团长,瞒过了伦敦刺客大导师。”


海尔森拿着月饼,觉得眼角发热,半天挤出一声笑。

他的康纳早就变成新大陆上空自由的雄鹰,却也还是雪地里拎着战斧面对斥责迥然无措的青年。他看着康纳棕色的眼睛。

“我一直以你为傲。”

11

爱德华订了机票去加勒比海,站在拿骚码头,放下一瓶特意朝邵云要来的桂花酒,和五块自己做的月饼。他晃悠着双腿,冲着永恒不变的海水举杯,露出八颗大白牙。

“中秋快乐。”

仿佛看见五个无恶不赦的海盗在世界的彼岸团团圆圆,圆桌只留出一个空位,等待他的归去。

他从未忘记。

12

晚上海尔森和康纳带着醉酒的爱德华回到住处,康纳把金发人放在床上,转头看见海尔森正用袖剑拆刚在前台拿到的快递。

方方正正的盒子,看起来不像什么文件。

圣殿骑士拆开纸盒,从里面掏出包装精致的一盒月饼,署名是许久不见的珍妮弗。

“看好爱德华。

我在家里等你们。

记得把康纳带回来,我还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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